天才检事想让我报销泡泡糖

2-4 事务所众人聚餐庆祝王都楼案子解决之后，晚上十一点

御剑送狩魔登机后，到成步堂事务所报销泡泡糖，别扭地约成步堂喝酒，聊聊过去的一年发生了什么

写的是这对天造地设终于消融隔阂的一刻x

成步堂败诉前提

ooc有，2k轻快细腻小短打，无差

ok的话，正文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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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步堂觉得御剑变化很大。

一年前，他对御剑相当失望。

那个天才检事，被胜利牢牢得束缚住了。

为了胜利，为了自尊心，那时候的御剑什么都做得出来。篡改证据，左右证言……御剑把一切都作为指向胜诉的手段。

御剑并不关心真相如何，用他当时的思路来辩解的话，那就是宁可错判一千，也不放过一个，这位新手律师，你笨拙的辩解只会让有罪的人逍遥法外。

当成步堂看到御剑已死的信息时，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。

他选择法律专业，选择成为律师，是为了拯救他的旧友。

但是那个天才检事，对胜利的渴望远远盖过了对真实的追求。

他麻木至极，既自负又自卑。

或许御剑已经从内腐烂到外了也说不定。

成步堂有时候会对此感到不值得。

成步堂不想提到御剑，他没有和任何人谈到御剑的死讯。

当真宵眉飞色舞地和别人介绍那个别扭的天才检事时，成步堂只能挤出“那家伙已经死了”的讯息，再不多透露一个字。

“不要提到那个男人。”

“他带着他虚无的自尊心死了。”

每当别人提到御剑的死，成步堂都会压抑得难以呼吸。

因为让成步堂真正感到失望的人是自己。

有时在辩护时，他会对着对面的检事台恍神。

如果自己再早一点成为律师，如果自己成为律师后能再接近一点，如果自己再某次审判后直接在出口拦下御剑向他问清楚…

或许自己就可以拯救御剑了。

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。

御剑已经死了。

御剑已经死了。

因为自己没能拯救御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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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剑回来了，此刻就在成步堂的事务所。

他简单地为没能一起聚餐道了句歉，然后绷着脸直直地盯着成步堂。

成步堂摸着后脑勺傻笑，“是来报销泡泡糖的吗？”

御剑也模仿着成步堂的样子摸了摸后脑勺，心想这个人还和一年前一样冒着傻气。

“是。报销泡泡糖，顺便来祝贺你第一次败诉。”

成步堂心想，那也祝贺你第一次在我手里胜诉，但他没敢说出来。虽然他感觉御剑和以前不一样了，但搞不好他还是会炸毛。

成步堂看着御剑绷着的脸，觉得御剑好像想说什么。

在搜集证物时，御剑就在自己面前好几次提到他一年来收获的觉悟，但是每次都只是炫耀式地，而从不谈到具体内容。

成步堂猜御剑肯定希望自己开口问他到底有了什么觉悟，然后御剑肯定会轻轻一撩头发，满意地勾起嘴角，露出“既然你那么想听那我就给你讲讲吧”的表情，再给成步堂讲起过去一年令人惊奇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悟。

“御剑，之前因为案子的原因没能好好和你聊聊。过去一年，你去哪里了？还有你说的觉悟…”

成步堂还没有说完，御剑就扶了扶头发，满意地笑出了声，露出了成步堂意料之中的表情。

“说来话长了，如果展开具体的话，得说到天亮。”

“一句话概括说的话，我理解了怎样当一个「人」。”

“「人」？”

“嗯。当一个活着的人。不必完美，不必永远胜利……”，御剑的目光从成步堂身上游离开，“一个可以有喜有悲，有爱有恨的人。”

成步堂知道御剑哪里不一样了，御剑是一个活生生的「人」了。

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
以前的御剑是说不出“之后找那个刺刺头律师报销泡泡糖”的玩笑话的。

这样的话过于普通，过于轻快，过于不符合世界的逻辑，甚至包含了一种信赖意味的情绪。

以前的御剑可能会一翻白眼然后冷笑：这位三流检察官，你要不要给你的每位证人都发一个泡泡糖再讲一个睡前故事啊。

或是说，以前的御剑是没法和人「产生联结」的。

他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视为不带感情的交换，如果哪天有人善意地帮了御剑，他想破脑袋也会把人情还回去。

他觉得，他所获得的一切，都必然明码标价。

因为那位天才检事不信任任何人。

他只相信证据。证据不包含任何情绪，只折射可被任意解读的事实。

天才检事可以篡改证据，可以左右证言，可以主导推理，可以完美检举。

但天才检事不能轻易信任他人。

理智，是简单的，干脆的，在时间和空间上连续又收敛的。

既好理解，又好操纵。

但「信任」不是。

信任既违背了人追求私利的本性，难以理解；又来自复杂多变的人类心里，难以操纵。

况且，天才检事也不觉得任何人信任他。

并不是指他完全无视了成步堂的真诚，只是他麻木太久了，情绪像一片漆黑的、冰冷的淤泥：偶尔能触及真实的情感，但淤泥会很快地滚过，覆盖他难得温热一刻的心脏。

好在天才检事已经死了。

现在坐在成步堂对面的是御剑伶侍，是活生生的御剑伶侍。

“御剑。”，成步堂拍拍御剑的肩，“展开说说吧。”

“走吧，去那边的居酒屋边喝边说吧。过去一年发生了蛮多的，一时半会说不完。”，见成步堂没有马上回应，御剑补充道，“你的事务所太小了，我不想在这坐着和你聊。”

这家伙的别扭性格还是完全没变啊。

成步堂突然一拍桌子，大喊一句“等等！“

”御剑检察官，你为什么知道这边的居酒屋！那家居酒屋是新开的，而且不在你过来的路上，你应该不知道这边有居酒屋才对！你肯定事先做过周密的调查！“

成步堂继续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，”御剑检察官！你该不会！“

”过来就是为了…！！！！！！“

成步堂管用的虚张声势还没有说完，御剑就用双手紧紧地捧住了成步堂的脸，狠狠地把成步堂挤出一个没法继续说话的滑稽脸。

”走吧，我也想听你说说你这一年发生了什么。再不走就说不完了，成步堂。“御剑放下挤压着成步堂脸的手，径自向事务所大门走去。

成步堂揉揉脸上的红印，挺疼。

小跑着追上御剑，手浮夸地搭上御剑的肩，”走吧！热烈庆祝不败的御剑检察官第一次在我手上胜诉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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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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